【谭赵】一万米高空的爱情

突然发现好像没有很正经地写过这一对,老规矩,一发完。

OOC是我的,他们属于彼此。


赵启平被紧急播报吵醒时正坐在飞往美国的康涅狄格州的飞机上,出差前连续一周的高强度工作让他一上机就迫不及待地打了个小盹。惊醒时来不及为自己不小心靠在旁人肩上的头道个歉,也来不及欣赏对方羞赧的表情,急着与乘务人员表明自己的职业身份,便跟着乘务人员来到了头等舱。

头等舱内一有着小小的混乱,一名50多岁的男子被乘务员扶躺在地毯上,上衣的扣子已经解开两颗,但那男子仍然痛苦地喘息不停,大口大口地吸着于他来说珍贵无比的生命之气。跟在那男子一旁的年轻女子明显吓傻了,一直捂着脸哭个不停,而对乘务员的问话一概摇头,也不知是真不知道还是突遭变故的无措反应。而头等舱里本就不多的乘客也显得有些躁动,不停地探头张望着这边的情况。

赵启平一个跨步来到男子身边,只见那人全身冷汗淋漓,嘴唇紫得几乎发黑,而他每吸一次气就几乎像是用完了自己全身的力气。赵启平将耳朵贴住男子的胸腔仔细听了一阵,初步断定了男子应是哮喘发作,他立即让乘务员将那名男子随身携带着的物品取来,与乘务员一起翻找出了平喘气雾剂,往那男子口中喷了几下。接着又让乘务员将一旁的座位放倒至40度角左右,与乘务员一同将人搬动至座位上,又取下了座位上的氧气面罩,罩住那人的口鼻,用他特有的低沉声音指导那名男子尽量地调整自己的呼吸。

一番忙碌之下那名男子的呼吸逐渐平稳下来,那年轻女子也显得镇定了些,不再只顾哭泣而是帮着给那名男子擦汗。周边的躁动也渐渐平息,赵启平又低声嘱咐了女子几句便想回去自己的座位,不曾想刚一转身便看到一只干燥稳定的手向他伸了过来:“你好,我叫谭宗明,能有幸认识一下吗?”

赵启平好奇地抬眼打量了一下对方,30多岁的中年男子,身体微微前倾,颇有特色的一字笑展开在周正整齐脸上,周身沉着(zhe)炼达的气息,浑厚的噪音让人对他生出一份好感。赵启平虽觉疑惑但本着伸手不打笑脸人,他伸了手与对方相握:“你好,赵启平。”

一触到对方的手赵启平才发觉自己因为忙着救人手上早已一片湿滑,他忙不迭地想撤出手来,却没想到对方毫不在意地紧了紧手掌,却也不过多纠缠地立即松了手。赵启平对着谭宗明歉意地笑了笑,本以为就此揭过,却没想到谭宗明的下一句话是邀他同坐。

“谢谢,不用了。”赵启平笑着说,他现在只想回到自己的座位再睡上一觉,当然不能再拿身边姑娘的肩当枕头了。

谭宗明再次露出了他特有的一字笑:“赵医生想必累了,这里躺着总归舒服些。”

赵启平看了看周围明显比商务舱宽敞上许多的座位下意识地犹豫了一下,谭宗明竟已转头向一旁的空乘要了份牛奶面包和毯子,而后又一脸真挚地望向赵启平,直到赵启平点了头才将他引向了自己身边的座位。

两人前后坐下,赵启平因为刚进行了一次急救残留的兴奋劲导致了他虽然有些累过头却也无法立即入睡,而谭宗明显然明白赵启平现在的处境,从赵启平的职业入手与他谈起了而今的医疗现状。无论说到什么谭宗明的语速始终平缓,而赵启平在一杯热牛奶与几片面包片下肚后也终于是有了丝丝困意,在沉入黑暗前他的最后一丝念头是与谭宗明交谈很有趣。

谭宗明看着身边睡地安稳的人不自觉地勾了勾嘴角,他突然想起很久以前看过的那篇后来被无限放大的电影,那里有一句台词:我的意中人,是位盖世英雄,有一天他会踩着七彩祥云来接我。那么,他想,我的意中人应该是位救死扶伤的大夫,他披着霞光款款而来,眸光清明,行事坚定。

有多少年不曾有这种念头了?谭宗明几乎是被自己最初的想法吓了一大跳的,在别人的生死关头他却想要长长久久,但生命的意义不就在此吗?有人璨然一瞬有人细水长流。

也好在谭宗明始终是一个执行力绝佳的人,一旦认定就扑击而出,就算最后仍是一场空梦也好过年老后对着子孙说如果那时。

谭宗明能走到今天这位置不是靠着运气,近些年来他收敛了很多,但骨子里的肉食者闻到真正的鲜血依然会兴奋不已。

赵启平再次醒来时将将过了凌晨5点,他首先反应了一下自己的处境,回忆起入睡前的点滴不禁微微一笑。转头看向身边,谭宗明安静的睡颜不复清醒时的棱角分明,许是睡梦中并不安稳,他颤了颤睫毛却并没有醒过来的意思。赵启平摇了摇头,自觉不可思议,自己虽然算不上高冷,但却的确少有一见面就能聊着开心的朋友,所谓倾盖如故,古人诚不欺我。

“小赵医生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赵启平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你醒了?”

“嗯,刚睡醒,有些头晕。”

“你有低血糖吗?”

“不太严重,累的时候会有。”

“吃颗糖吧。”赵启平说着从口袋里摸出一块巧克力来,大街小巷都贴着广告的那种。

“小赵医生喜欢甜食?”

赵启平抿唇笑了笑:“也不是,主要是有时忙起来没时间吃饭,这东西能快速补充能量。”

谭宗明也失笑了,有时就是这样,你以为的永远也只是你以为,而事实却往往简单地让人发笑。

“还有5个小时。”谭宗明默默地吃完了一整块的巧克力,突然冒出一句。

“什么?”

“我的意思是我们还有5个小时能一同在这架飞机上。”

“那谭先生想继续谈些什么?”

“你喜欢什么?”

“我?”赵启平歪了歪头,“我喜欢有趣,一切有趣的东西。”

“怎样才算是有趣?”

“那要看我的心情。”

“有意思!”

被谭宗明鉴定为有意思的赵医生跟一个以前他想都不会想到能碰在一起的人谈论着什么样的话题才算有趣。期间那位获得帮助的男子来向赵启平表示了感激,拿着一张写满了头衔的名片一定要“小赵医生好好收着,以后有需要了就来找我。”

这让赵启平想起同样是名片,谭宗明的就干净整洁到只有五个字“晟煊  谭宗明”。人呀,就是不能比较,一比较就什么都暴露在了人前。

与有意思的人谈有趣的话题,再长的旅途也不孤寂。两人分别前再次握了握手,谭宗明的手依旧温暖干燥,赵启平的手也没有了初见时的汗滑,掌心相贴的那一刻两人都觉得对方的心跳也与自己的如此合拍。


十数天后,当赵启平飞回上海时见到通道外的谭宗明时笑得阳光灿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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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1、

赵启平:好想想回到自己的座位再睡上一觉,当然不能再拿身边姑娘的肩当枕头了。

不知名姑娘:没关系赵医生,肩膀你随意靠。

谭宗明:嗯?有我这条大鳄的肩膀给你靠,你还想要谁的肩膀?

2、

谭宗明竟已转头向一旁的空乘要了份牛奶面包和毯子。

赵启平:哼,你怎么知道我一定会答应你留下来?

谭宗明:那当然,我一般不会真挚地看着人,而一旦我真挚地看着人那就没有人能抵抗得了。

赵启平(迷之微笑):哦,那谭总一般在什么情况下真挚地看人呐?

谭宗明(冷汗淋漓):平平,我错了,除了你就没别人了。

3、

某雨:请谭总描述一下一见钟情的感觉。

谭宗明:当时小赵逆光而来,远处的霞光落在他的身后,将他的身影虚化笼出,他微微蹙着眉,脸上的神情坚定异常,那是定要与死神一决高下的果敢,balabalabala……

赵启平:停停停,谭宗明,我当时只是觉得很困很困,想要快点完事睡觉而已。

谭宗明:嗯,你看,小赵就是这样,宁愿自己不休息也一定要顾得别人周全,balabalabala……

某雨:谭总,我错了还不行吗?您的小赵天上有地上无,赶快抱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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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严重哮喘患者不宜乘坐飞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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