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诚】【山东卷】共此生

山东卷

一个24小时营业书店,供人夜读,平等对待流浪者、大学生等所有阅读者。谈一下感受,自己命题。 


OOC属于我,他们属于彼此,开放式结局


@胭脂雪冷 ,上回说要勾搭大大,用这个勾搭怎么样?

说明:


1、有原创人物,有私设,所有现代部分原创人物名字均借用亦舒人名。

2、两种文风,现代部分为亦舒式文风,接受无能者请绕道。

3、与原剧关联不大,因为情节需要时间线也有所改动。

4、所有民国相关的故事如有错误及出入请在评论提出来,先行谢过。

5、关于情报谍战完全瞎编乱造,那个也同样欢迎大家批评指正。


联文第三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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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欢承欢,你去哪?”

长发女孩回头,白衬衫卡其裤,利落爽脆,“我去杏子坞,写意,你也一同去吧。”

“我?不不不,舞会、约会,男孩子们等着我。”

“好,那先祝你玩得愉快。”名叫承欢的女孩挥了手与同伴再见,同伴欢快地跑远。

承欢向着杏子坞出发,杏子坞,市里的一座书店,店面小而精致,书架只有两排,却直直地通向屋顶,取书需用扶梯。四周零散着摆放几个懒人沙发,若愿意,可在那里窝上一整天。承欢很喜欢那里,原先只是休息日去,知道书店竟是24小时营业后常常晚上去,在那里一待大半晚上,避开那些恼人的交际。

承欢走进杏子坞,风铃叮铃铃响成一片,店主抬起头,笑着招呼:“承欢来啦。”

“南孙,看我带来了什么。”

“啊,苏夫哩,你真是个可心人,未来的妹夫一定爱死你。来,今日请你喝猫屎。”

“哇,你才是个可人儿。今日我想在你这儿找些书,关于抗战时期的。”

“怎么会想起要看这方面的书?”蒋南孙搅弄咖啡的手一滞,“你们学校的作业?”

“不不不,只是想知道得更多些,于自己。”

“那不如听我给你讲个故事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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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年代的人们生活永远都是朝不保夕,四处硝烟下,能有口饭吃就很是不错。但在上海,一切又是另一景象,歌舞升平,醉生梦死,处处繁华又处处萧瑟,今日夜上海明日夜来香。交际花们周旋于商人、军人、政要、流氓大亨、平民百姓,各色情报就流转在她们的一颦一笑中。

玫瑰是她们中的佼佼者,她的美璀璨夺目,眼波流转处一位新进政要就落入了她的温柔网。抿唇轻笑,举杯浅尝,暗红色的酒液充盈口腔;柳腰轻摆间玉体靠入人怀,红唇轻送间琼浆顺喉而下。酒不醉人人自醉,在世人见不到的地方情报已被安全送出。

明楼自39年十月回沪后便一直周旋于各色酒会,免不了觥筹交错虚与委蛇,南田固然对他不甚放心,举荐他回来的汪芙蕖也不过是逢场作戏。这些道道有人真懂有人糊涂,但不论如何,表面上的花花文章总是要做,因此大上海舞厅还真成了一个不错的选择,至少交际花们美丽又解语,各色类型凭君选择。

而大上海舞厅的交际花们也在议论着一个人,那人优雅从容绅士大方,又长得一表人才英俊潇洒,实在是很难不让人心动。

“玫瑰,侬今朝盆着其了伐(你今天碰到他了吗)?”

“盆着啦,银老好来,吴搭侬港,其身边各后生老好看来,搭明鲜生比抹搓都烧呐。”(碰到了,人很好,我跟你说,他身边的后生很好看,跟明先生比没差多少)

“哦哟,真当话啊?”(哦哟,真的吗)

“咸,笑气来哦哟,迷煞来。侬阿个梁鲜生哪嫩样啦?”(是呀,笑起来哦,迷死了。你那个梁先生怎么样)

“哦哟,其咋搭明鲜生比啦,嗳嗳一把首,实及上滑掐听银家闲话。”(他怎么跟明先生比,说说一把手,实际上还得听人家的话)

“姓汪阿各?”(姓汪那个)

“闲。”(是)

明诚这几日的任务是跟着大哥逛各处的风月场所,大上海舞厅几乎是日日见,自知已是人家茶余饭后的谈资,倒也不避嫌,大大方方地到人家地头找人家的当家花旦。

玫瑰本不想见他,却又不想驳了他的面子,毕竟表面上明长官秘书长的身份也算是炙手可热。

“玫瑰小姐,这是我家先生送您的,另外,这是我的一点小意思,还请您不要见笑。”一条珍珠项链,一个与之相配的珍珠胸针,项链在盒子里,胸针却并未特意另置礼盒,而是随意地放在了项链之上。

玫瑰伸手接过,食指拇指不经意地划过眼前人的手心,娇声笑道:“替我多谢大先生,当然也谢二先生。”

眼见着新来的明长官对玫瑰是另眼相看,舞厅里的姐妹都有些兴趣昂然,这个明长官不仅人长得好,又大方,家境还殷实,而且没有正妻,正妻是不想,可填个二房三房还是可行的,就算只是露水情缘一场,那也能风光一阵。便都卯足了劲想让明楼青眼相加,却不成想明楼只对玫瑰一人有兴趣,而且每次来都只是吩咐秘书前来接人,并不亲现,虽说这也是常态,却总归不完美,所谓吃不到的葡萄总是酸,渐渐地舞厅里对玫瑰与明楼的传言甚嚣尘上。

及至十一月明楼长姐大闹汪公馆,明诚那天匆匆过来对玫瑰说明楼回了明公馆,往后明楼还真不再来舞厅找玫瑰。当初的流言蜚语慢慢熄灭,舞厅里的姐妹们或真心或假意地劝着玫瑰,一开始玫瑰还长吁短叹地牢骚自己遇人不淑,渐渐地也就彻底断了最后的念想。

一段富家公子流连花丛最后负心而去的故事,上海滩上比比皆是,当明公子换成了李公子,玫瑰换成了芳好,人们的视线被转移,话题却永远不会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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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猜猜,那明公子后来又来寻了玫瑰,两人浪迹天涯?”

“你是看多了武侠。”

“今日份的齐了吗?”

“明日来,我再讲与你听。”

“啊,我今夜将会无眠,或许梦里念叨:南孙南孙何苦如此待我。”

“再贫明日也无。”

两人嘻哈着笑闹了一阵,承欢返校。途中见有人支摊卖走马灯,一打灯,灯罩滴溜溜旋转,承欢看得喜欢,挑了个水墨画风的拎在手上。回至宿舍,写意已经归来,躺倒床上看一本小说。

“今日这么早?男孩子们不热情?”

“有时感慨他们只有脸蛋没有脑袋。”

“别这样,说不定他们也嫌我们无趣无聊,不会足球与游戏。”

“我们不说男孩,”写意翻个身,拿手撑了下巴,“今日杏子坞可有收获?比如成熟大叔?”

“哈哈哈,你也知杏子坞向来只做熟客,哪来那种大叔。”

“无趣,不是说‘书中自有颜如玉’?”

“如玉没遇到,但是有个小玩意。”承欢说着拿了灯给写意看。

“承欢你是蓝色小猫。”写意欢呼着接过把玩,承欢笑着自去洗漱。

第二日承欢掂念着那个故事,上午的课一结束便跑去杏子坞。风铃声清脆,提醒主人迎客。南孙今日穿一件米黄衬衣,妆容与平日无异,眼圈却红,见了承欢进屋忙起身招呼。

“南孙?”

“刚刚友人通知,一位故友去世,年前明明还鲜活可爱,一眨眼就无。”

承欢不知该如何接话,只得将手搭上她肩:“她只是早一步去天堂。”

“不说这些伤心事,来,我将故事讲与你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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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再次见到明诚已是41年夏,彼时明楼长姐已殁,特高课长也已从最初的南田洋子换成了现如今的小山涩谷,玫瑰原以为是明楼来寻自己,可明诚却带着她走了无数个大街小巷。

车子不疾不徐地开,玫瑰看着车窗外,有人骑着自行车从车右旁经过,前面突然窜出一个流浪儿,自行车忙着避让却直直地撞上了路边的香烟小摊,香烟打翻在地,先前窜出的流浪儿趁机抢夺了几包香烟,摊主一时急得不知该先收拾打翻的香烟摊还是先追着抢夺香烟的人,周边的人群一时鼓噪起来,骑自行车的忙不迭地道歉帮忙,一时路上竟堵了起来。

明诚的车被逼停在路上,索性下车帮着捡起了香烟,顺便取了一百块给香烟摊主。变故就在这时发生,玫瑰只觉得听到玻璃破裂的声音与明诚打开车门拉她下车几乎是同一时间发生的事。一切发生地那么突然,刚刚还在拣拾香烟的人们突然齐齐向着他们开火,枪声震响在耳边,有那么一段时间玫瑰根本听不到任何声音,她只看到人们四散逃离,抱着头的、猫着腰的都张开嘴呼喊着什么。她被明诚拉着东窜西躲,好几次子弹就擦着她飞过去,在墙上碰撞出炙烈的火花,墙体随之碎裂开来,溅在她的脸上身上。

明诚开始还击,面无表情地点射,一枪一个,精准干脆。等到刺杀的人被一一击毙,明诚才回过头来看看玫瑰,这位交际花竟没有过多地情绪外泄,只微微苍白的面色提醒着她的内心并不如她的表面那样波澜不惊。

明诚突然说了句什么,玫瑰依旧没听到,不过看口型应该是“好胆色”。于是便笑着回了一句“谢谢”。她没想到的是那句突如其来的“谢谢”却把明诚吓了一跳。看着明诚捂着耳朵明显受惊的表情玫瑰只觉得通体舒泰。

警察们姗姗来迟,其实随着世界各地战局的发展,租界政府纷纷外撤,租界内的警察局也有些名存实亡的意思,但这回受袭的是新政府里的秘书长,总归是装装样子也得来上一趟。

其实来不来的也没什么意义,袭击的人被明诚一个不留地击杀,一个20出头的小警察看着这一地尸体冷嘲热讽地称赞:“秘书长真是枪法了得,这几个同胞一个没留活口呢。”

明诚笑笑:“好说好说。”

那小警察身边的人赶紧将他拉走,陪笑地请明诚先回,如有需要再联系。

事情处理妥当后明诚倒也不再兜圈,只是车子已无法再开,只得叫了辆黄包车,载着玫瑰竟一路回了明公馆。

玫瑰虽与明楼交表面好过一阵,却从未踏进明公馆半步,这回来倒存了一份的好奇,这个新政府里握着上海市经济命脉的男人的居所。他的居所正前门有一条通向外围墙的路,宽度足够并排开两辆车,屋子四周也留了一圈路,剩下的大片竟全是草坪,只在当中铺了几条与主路相联的石子小路,主路左右两侧靠近外围墙之处各有一个紫藤花廊,正值花期,紫色小花们开得热闹。

明诚引了玫瑰进屋,进了大门后又有一道门,大约充做了影壁。进屋之后几米开外就是一道螺旋梯,左侧有几间房,没有门,大约是餐厅与厨房,右侧上两个台阶一整层的宽大格局,沙发、留声机、钢琴,甚至还有画架,待客用的应该就是这里。正对着螺旋梯的是宽大的主楼梯,两边各有侧梯通向二楼。主楼梯右侧有一道门紧紧关闭,左侧是做成花格形状的落地窗,透过落地窗能看到紫藤花廊。

“玫瑰小姐,您先坐着喝杯茶,我去请先生来。”明诚端了茶过来,玫瑰顺手接了,早前丧失的听力已恢复地七七八八,只是耳畔还有些嗡嗡作响,她也不愿表现出什么,便平静地点了头示意自己知晓。

明诚敲了敲主梯右侧的房门,过了一会门打开,明楼从里走了出来。

“玫瑰小姐受惊了,明楼过意不去。”

“这是你安排的?”

“也是也不是,原本是想安排一出,却没想到让对手抢了个先。”

“小山怀疑你是必然的,但不一定会出手杀你吧。”

“不是他,应该是南田智成私下下的令,他想给南田洋子报仇。”

“你的意思是他很有可能已经知晓了你的身份?”

“不会,他应该只是单纯的恨,恨南田洋子成了我的替死鬼。”

“那你的意思接下来是清理他们?”

“不,清理他们不是目的,将他们彻底赶出中国才是真正的目的,与其来一个杀一个不如斧底抽薪让他们滚回日本。我想要他们下一步的作战计划,经济上我能想办法拖一拖,但作战计划却很难弄到手。”

“你想让我将作战计划偷出来?”

“不,太冒险,作战计划的放置地点并不确定,他的居所和办公处都有重重把守,偷取并无把握,强夺又无意义。”

“要我套取?办法是有一二,但也并不见得一定会奏效。”

“我明白,只是委屈玫瑰小姐与他走得近些,哪怕只是得到一些只言片语也好。”

“怎么接近?什么理由才不算刻意接近?”

“自然是要让他来主动找你。”


玫瑰明白明楼是打算做情报分析,这样于情报人员来说相对安全,但难度却比直接截获情报或偷取情报来得高,毕竟零碎的情报整合分析要比直白的情报来得难。而且一旦分析失误,那么情报分析之人所需承担的责任也大得多。但见明楼定定地望着玫瑰,眼里甚至流露出一份恳求之意,思量再三玫瑰还是应下。

明诚过来请两人用餐,明公馆向来佣人不多,玫瑰虽然知晓却也吃惊,当得知所有饭菜均出自明诚之手时更是惊叹不已。这人下午才刚刚做了杀人见血的事,晚上竟还能有心思洗手做羹汤,而明楼早已见怪不怪地举箸开席。

饭毕,明诚陪着玫瑰顺着紫藤花廊向后花园踱步,这时才发现后花园竟还有一个羽毛球场地。

“如果不是穿着不便,我还真想与你切磋一下。”

明诚顺着玫瑰的眼风看去,莞尔一笑:“不练手很久了,快忘了前一次打是什么时候的事。”

“你们的身份……”

“现今的上海只有你知道。”

“所以我该害怕吗。”玫瑰浅浅一笑,转头看明诚。

“你应该祈祷不要被特高课抓住。”明诚回以浅笑。

“呵,还真是毫不怜香惜玉。”

“过奖过奖。”

玫瑰忽然凑近明诚促狭道:“你做饭,你大哥洗碗?”说着还眨了眨眼。

明诚一时不察被问了个脸红,张了张口,回不出话来。

“好了不逗你了,我还不想夜宿明公馆,送我回去吧。”

明诚送了玫瑰回大上海,返至明公馆时将将过了九时,巨大的座钟戈多戈多,沙发上是等到睡着的明楼。

“大哥,”明诚轻摇了摇明楼,“怎么睡这儿了?回房休息吧。”

明楼醒来一时不辨东西,揉了揉额角咕哝了一句什么,明诚一时没听清,刚想问明楼便起了身,起地太快还晃了一下,吓得明诚立即扶住。

“别担心,就是起得快了些,你也不许再熬夜,早些歇息吧。”

“哎,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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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相爱?”

“是,他们相爱。”

“真挚的感情,烽火连天的岁月里相知相守。”

“醒醒,这并不浪漫。”

“啊,那个年月的爱情,那是廉价的奢侈品。还有他们的身份,军统?地下党?不论如何,他们的工作无从阳光。”

“是,他们的身份无从阳光,直至今日。”

“让人唏嘘,不忍听。”

“那我不再说?”

“不,请你说到地老天荒。”

“可今日份的齐了。”

“我明白,明日继续。南孙,有没有人说你精明?”

“不,他们都说我老辣。”

两人相视大笑。

第三日,承欢更是早早到店,却发现店外挂出转让木牌,承欢大惊,急急问南孙:“南孙,为何转让?”

“一些私事需我回去处理,承欢,我们仍是朋友。”

“失去你会很无趣,真想你不要走。”

“我是你的人生过客,不过故事会有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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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数日后玫瑰重得明楼青眼的消息再次从大上海传遍整个上海滩,只是这一回没了明家长姐的阻挠,玫瑰的登堂入室更显得顺理成章。

看似无逢可入的明公馆有了这一缺口自是引来各方关注,明诚对外总一副养不熟的豺狼样,可真从他身上得到的明楼信息又总是无关痛痒。或许是他不堪重用,或许是他无从得到明楼倚重,现如今又有了一个看似容易的突破口,引来各色人等,最终引到了他们最希望出现的小山。

百姓们爱听的是风流少爷俏佳人的风流韵事,对手们关注的自然是明楼皮下的那层骨血。玫瑰不出所料地被小山委以监视明楼一举一动之任,将她与明诚的信息交叉佐证,得出的结论仍是扑朔迷离,似乎立即就能抓住他间谍身份的伪装,又似乎他纯粹就是个唯权是图的权利狂热分子。

这种真相似乎就在眼前的快感几乎吸引了小山所有的注意力,暗度陈仓下明诚得到了最大限度的活动空间。交叉佐证,反复地交叉佐证,明楼最终得出日军将会偷袭珍珠港的结论,时间预估在12月份。

8月的上海仍是酷热难挡,明楼在书桌前反复地看着手中情报得出的最后结论。因为身份关系,很多情报只能记在脑海里,纸质的东西就连日记也是写过就烧,却又要另备一套无关的分门别类标记一番,以迷惑强大的敌人。而敌人处得来的也需一再辨别,明诚过筛的消息自然已无需明楼重复辨别,可得出的结论又过于庞大让人不得不三思而行。

明诚端着碗红豆沙冰进书房时见到的就是明楼闭目沉思眉头深蹙的样子,连他进房都未曾注意。明诚轻唤了明楼一声,放下手中的碗走至明楼身边,伸手替了他按揉穴位。沁凉的手指抚上额头,又力度适中地滑向两侧,明楼不禁长长地吁出一口气。他伸手抓了明诚的手指,放至唇边轻吻一下,旋即张开眼来看着自家心疼而又无奈的眼神,最终给了明诚一个温暖的拥抱。

红豆被细细磨筛过,蜜糖甜度适中,沙冰加地恰到好处,明楼一边品着爱人手艺,一边将得出的结论说与明诚。

“大哥,上报吗?”

“报,你要立即上报,而且最好能将玫瑰也送出去,她在这儿终是不安全。”也是隐患。明楼没有说,明诚却明白。有时伪装地久了,他们自己也分辨不出自己到底属于哪种人,原本一个合格的特务也往往是一个没有感情的人。但幸运的是他们拥有着彼此,是软肋的同时也是坚强的后盾,可再多,也就这样了。或许这一行当的没有一个会有好下场,但有身边的这个人在似乎又什么都不怕。

三日后,延安回复:玫瑰当归温室。

五日后明诚寻到玫瑰,欲将她接往明公馆时再次遇到伏击,只是这次再没有上回的幸运,玫瑰被流弹击中,香销玉陨。

八日后玫瑰风光大葬,明楼素装出席,悲痛万分。同日,明诚替76号新任处长办差去了趟无锡,途中偶遇一老妇人搭车同行。

十七日后延安接到日占区特工一名,名唤忆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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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之后他们再未相见。”

“那他们最后如何?”

“无人知晓。”

“何意?”

“玫瑰返回延安后原也时常听到他们的消息,可45年日方战败前曾疯狂杀害国人,他们就是在那段日子失去联系,有传言他们死于当时。”

“玫瑰未曾找过他们?”

“国共开战后玫瑰更名改姓再入不见硝烟之战场,解放前她随国 军退入台湾,从此故土永离。”

“但你如何知晓这一切?”

“承欢,玫瑰是我祖母,这个故事她夜夜说与我听。”

“啊,南孙,你日日擦拭的祖母照片竟是传奇人物。”

“那一代每人都是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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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记:故事到这儿就戛然而止了,要继续说下去也成,却觉得再无必要,毕竟结局如何在我心里不再重要,他们的相守才是最让人心动的地方。就这样吧。

另:明诚送玫瑰礼物时将胸针放于了项链之上,暗示的是党旗的形状,而玫瑰喊明诚二先生,明楼大先生则是他们定下的暗号,毕竟一般都不会这么去喊他们。所以在短短对话间他们已确认彼此身份。至于玫瑰将手指划过明诚的掌心,则是我的恶趣味,没有什么特殊意义。如有其它不明白之处欢迎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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